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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非工作时间使用通讯工具对工作和家庭的影响 1.1 非工作时间使用通讯工具的内涵 近年来关于非工作时间使用通讯工具的研究越来越多,但是各位研究者对于非工作时间使用通讯工具的内涵界定都有所不同。Duxbury,Higgins和Mills(1992)认为这是一种下班期间的远程办公行为,Ragsdale和Hoover(2016)认为这是工作相关的手机使用,而Richardson和Thompson认为这是一种下班期间的工作连通行为。叶萌,唐汉瑛(2018)对于非工作时间使用通讯工具的内涵做了较为详细的界定,认为其是一种发生在非工作时间以及常规工作场所之外,借助通讯技术来处理工作相关事务的行为,并且该行为具有额外或补充工作的性质,往往不能从组织处获得明确对应的报酬。 1.2 非工作时间使用通讯工具对工作和家庭的消极影响 关于非工作时间使用通讯工具对工作和家庭的消极影响,前人已经有了许多的研究。首先,非工作时间使用通讯工具意味着个体通常会将工作领域中的事情带入家中,这势必会影响到个体在家庭中所扮演角色的执行。王振源(2015)认为非工作时间在家办公与员工的工作家庭冲突正相关,主动或被动地使用通信工具的时间越多,为家庭提供支持和帮助的时间和精力就越少,越容易对家庭生活带来影响。另外,马红宇(2016)的研究指出当夫妻一方因工作需求而无法完成家庭任务时,会增加另一方的工作压力。 其次,非工作时间使用通讯工具也意味着工作要求和工作压力的增大。Ferguson(2016)的研究表明工作时间间隙的休息对于员工的身体心理健康以及工作绩效和满意度均有重要影响,缺乏这样的心理解脱将会引发工作中的负面情绪以及影响员工的工作态度。潘清泉,韦慧民(2017)认为非工作时间使用通讯工具的频率越高,员工的情绪耗竭越大,其离职的意向也越明显 1.3 非工作时间使用通讯工具对工作和家庭的积极影响 除去其消极影响,研究者们也认为非工作时间使用通讯工具有着其积极影响。首先,现代通讯工具的使用使得员工在时间、空间上对工作的控制有了更大的灵活性。马红宇,谢菊兰(2016)的研究认为W_ICTs能够给员工带来更多的工作自主权和控制感,进而提高他们的工作生产率。Ragsdale和Hoover(2016)认为非工作时间使用通讯工具让个体能够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至工作当中。 其次,非工作时间使用通讯工具对于工作-家庭增益也有着间接的作用。一方面,个体可以选择在家中进行工作,如果能够进行较好的边界管理,能使得员工可以兼顾工作和家庭,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家人(王振源,2015)。另一方面,根据资源保留理论,马红宇等(2016)认为当个体获得了较多的工作资源积累(较好的工作表现,自我满足感,薪酬等),这些积累的资源会向家庭领域进行倾斜和转移,从而获得工作-家庭增益。
2. 理论架构 2.1 工作-家庭边界理论 工作-家庭边界理论由Ashforth,Kreiner和Fugate在2000年提出。该理论认为个体在工作和家庭两个领域的角色身份之间会有意无意地创建一个角色边界,并且个体每天都会不停地进行“穿越”角色边界的行为。每个个体的角色边界都是不同的,个体管理和维护自我边界的行为方式会影响其工作-家庭的平衡状态,高分裂性的个体减少了角色之间的模糊,但会使得边界难以穿越,而高集中性的个体使得边界穿越较为容易,却也加大了创建和维护边界的难度。 基于工作-家庭边界理论的观点,W_ICTs是一种典型的边界穿越行为,因此个体的边界偏好会影响W_ICTs对工作和家庭的影响。具体来说,分裂偏好的角色不愿意进行这种穿越的行为,他们的W_ICTs可能会比集合偏好的角色产生更多的工作-家庭冲突。个体通过边界的管理和维护可以防止出现工作和家庭领域之间角色的渗透而产生冲突,因此,W_ICTs的边界管理也可能会影响到工作-家庭领域间的角色冲突。 2.2 心理解脱 心理解脱的理论最早由Etzion、Eden和Lapidot等人在1998年提出,他们认为这是一种从工作情境中脱离出来后的个体解脱感。Sonnentag在2001年指出这种个体的解脱感不仅是身体层面的,更是心理层面的,只有从心理上完全脱离了与工作相关的活动,才能说是一种从工作中的解脱。韦慧民,赵鹤(2015)指出心理解脱的定义为“员工在非工作时间切断一切与工作有联系的事情,以达到行为上和心理上与工作的脱离”。龚会,王永丽在2012年的研究中指出心理解脱能够直接影响工作家庭冲突与生活满意度。李爱梅,夏莹(2015)认为心理解脱还在工作压力和对家庭的冲突之间有着一个间接的调节作用。 基于心理解脱的观点,个体经历心理解脱时,在身心上都会远离工作场景,从而能够转变为家庭领域的角色。这样的行为会强化工作-家庭的边界,也使工作中出现的压力和负面情绪更难渗透进家庭领域之中,减少工作-家庭冲突。 韦慧民,赵鹤(2015)的研究认为心理解脱和工作-家庭平衡的关系之间存在一个倒U型模型,即适度的心理解脱才会对工作和家庭带来正面影响,而过高程度的心理解脱会使个体难以重新进入工作角色的状态,出现负面影响。有关此问题的研究还较少,有待未来进一步的探究,因此本文会将心理解脱作为W_ICTs的结果变量,而不探讨其中介调节作用。 2.3工作-家庭冲突 基于边界理论,工作-家庭冲突即为工作和家庭两个领域之间的冲突。Greenhaus,Beutell(1985)认为工作-家庭冲突是一种角色之间的冲突,由工作领域和家庭领域中的压力相互渗透而产生,并且这种冲突常常是难以协调的。具体来说,个体难以协调自己在工作和家庭两个领域中的角色,当满足一个角色所需要的种种资源、需求后,往往就不能满足另一个角色的需求,从而产生冲突。这种资源可以是时间、空间、精神等等。本文主要探究W_ICTs的影响,因此对于工作-家庭冲突,仅探讨其工作领域的压力对其家庭领域的影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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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研究会通过问卷调查的方式对假设进行检验。问卷调查将包含四个量表: 1. 心里脱离量表。本研究将采用Sonnentag等(2007)编制的心里脱离量表进行测量。该量表已经在很多研究中得到广泛使用,信效度良好。 2. 工作-家庭冲突量表。本研究将采用Netemeyer和Boles(1996)编制的工作-家庭冲突量表。 3. W_ICTs使用频率量表。本研究将采用Odle-Dusseau等(2012)编制的W_ICTs使用频率量表进行测量,并会进行一些题目的修改和增加。 4. 个体W_ICTs边界管理量表。本研究将采用叶萌,唐汉瑛(2018)开发的非工作时间工作性通讯工具使用策略四因素表进行测量, 该表被验证为拟合度良好。 5. 个体边界偏好量表。本研究将采用Kreiner(2006)编制的边界管理偏好量表进行测量。 在进行数据的处理和效用分析后,本研究将通过SPSS数据处理软件对上述数据进行回归分析,从而验证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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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编号:[19427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