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源汉字词发展与对日词汇教学影响研究
摘要:现阶段日源汉字词发展与对日词汇教学的针对性资料较少,大多数学者把重点放在了汉日同形词和日源外来语上,通过各种诸如词性、词类等方式研究其特性,并把研究结果与对日汉字教学乃至对日汉语教学联系,提出针对性建议。
关键词:日源汉字词; 同形词; 对日汉语教学
- 文献综述
日本作为中华圈最重要的国家之一,曾经深受中华文化影响。但是十九世纪以后,日本率先向西方学习先进知识,加之大批赴日留学的中国学子的推动下,日本的文化向中国逆向输出,日源的词汇成为外来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然而,日源汉字词由于其拥有汉字的特殊性,在定义和分类上有很大难度。
刘正琰先生曾经在论文《辞书研究》中引用丹麦语言学家叶斯丕森形容英语和斯堪的那维亚语关系时所说的“它们很像把一块糖放在一杯茶中,几分钟以后,就很难说哪是茶、哪是糖了”来形容日语和汉语之间的关系。其分类问题的复杂程度可见一斑。日语和汉语互相渗透互相影响,有些部分已经十分模糊,不能区别谁是谁了。
因为日语外来语的特殊性,所以学术界对其的分类争议很大。不同学者持有不同的分类意见。因为日语借词中存在的大量汉字词,王力先生甚至不主张把日源词作为外来语,他认为外来词应该符合音译或者半音译的条件,日语外来语似乎不满足这个条件。然而持这种观点的学者并不多。日语是一个独立的语言,从日语中吸纳的词语应该被称为“外来语”。大部分学者认同日语外来语的地位。
王立达(1958)先生在《现代汉语中从日语借来的词汇》中,主张把日源汉字词分为八类。王立达先生的分类十分详细:
- 本为日语音译“外来语”的汉字写法(这种写法日本人称为“嵌字”アデジ),而被借用到汉语中来:如“romantic”传入日本时被译为“ロウマン”,对应日语汉字为“浪漫”,“浪漫”的翻译传入中国。
- 虽然有汉字书写,而只有“训读”,没有“音读”的日语词(“训读”指按照日语固有语言来读的词汇;“音读”是指模仿汉字的读音):如入口(读作イリクチ)、場合(读作バアイ)等。它们的读音与汉字无关。
- 日本人用“意译”的外国词汇,汉字读法只有“音读”,没有“训读”:如“社团”“景气”等,在日与外来语中数量最多。
- 本为日语词汇,转入中国后意义与原来不同:如“劳动者”在日语中是“产业工人”的意思,而在中文里变成了“劳动人民的总称”。
- 原为古汉语词汇,后来被日本人用作西方近代的术语的意义语,如今又被借入中国,变成与古代意义不同的现代汉语词汇:如“人道”在古汉语中意为“夫妻之事”,现在“人道”基本上都用于“人道主义”。
- 汉字的字形和词义都是由日本人创造,而被中国沿用,如:腺、癌和吨等。
- 还有一些现代汉语词汇是我国学者翻译日文时自己创造出来的,如:基于(来源于日语“基イテ”),由于(来源于日语“由ツテ”),成为(来源于日语“成ツテ”),视为(来源于日语“視ナシテ”)等。
- 二十世纪世纪初曾经被使用,现在已经不用的日语词汇,如:劳动组合。[1]
在黄伯荣、廖旭东(1991)的《现代汉语》中,日语借词的定义是笼统的“借用日语中的汉字词,是日本人直接借用汉字创造的,汉语借回来而不用日语读音而读汉字音,叫汉字式借形”。[2]《现代汉语》并没有对日语外来语进行分类研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