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阁寺》中幻想意象的分析文献综述

 2022-08-18 14:47:01

幻想意向

——小说《金阁寺》主人公沟口心理探寻

文献综述

摘要:三岛由纪夫作为二十世纪日本最具影响力的作家之一,创作了数量众多而极具个人风格的作品,根据真实的金阁寺纵火案改编的小说《金阁寺》就是其中之一。在此篇文献综述中,笔者着重对三篇比较具有代表性并且有足够参考价值的文献进行详细的内容阐述和梳理,从中整理出对后面的毕业论文写作有帮助的内容,并且进行初步的解析。

关键词:三岛由纪夫; 幻想意象; 毁灭美学; 金阁寺

  1. 文献综述

目前国内外对《金阁寺》这部作品的研究主要集中于“美”、“丑”、“毁灭”等方面,现有的论文一般着眼于小说中主人公烧毁金阁寺这一行为的原因分析,以及追究三岛由纪夫对“烧毁金阁寺”这一情节的设计。还有众多的学者将《金阁寺》一书的创作与三岛由纪夫个人的军国主义相联系。《金阁寺》书中的“毁灭美学”倾向还被认为与三岛由纪夫自杀倾向的体现。现有的关于《金阁寺》的论文之中,有很多独特的视角:

(一)从“火”的意象进行有关毁灭美学的论述。其中张月和张阿莉的《从火的意象看lt;金阁寺gt;的毁灭美学》认为火是三岛由纪夫毁灭美学在《金阁寺》之中的外在表现形式。从两个方面概述了“火”这一意象在书中的内涵。其一是具有毁灭力量的自然之火,这种客观存在的火焰可以烧焦尸体,烧毁金阁寺,将物质的躯壳毁灭。其二是燃烧在主人公沟口心中的“精神之火”,这种火象代表着沟口心中的欲望、野心、对美的追求和冲动。从意象出发进行讨论的角度提示我们尝试寻找更多的重要意象,进行文本细读和分析,探究三岛由纪夫作品的深层内蕴。

(二)从主人公沟口的“口吃”为切入点来进行精神和心理的分析。李征的《“口吃”是一只小鸟——三岛由纪夫 lt;金阁寺gt;的微精神分析》中认为:主人公沟口的成长历程是对自身口吃这一生理缺陷的隐性抗争。“小鸟”是作品原文之中对口吃的比喻,李征抓住这一对隐喻关系,并以此为切入点,从“言说”这一层面上展开论述,解释了主人公沟口因为口吃带来的语言障碍和由此造成的社会地位上的弱势,以及对以流畅的语言表达作为基础的人际交往体系的厌恶和仇恨。人们等待他的话语从口中期期艾艾地出现的过程就像是一种对那只“小鸟”的监视,这种监视又成为了沟口察觉自身缺憾的,产生负面的自我认知的途径。在“言说”这一方面处于底层的沟口,越来越厌弃语言交流,并且在沉默之中孕育暴力。李征还抓住了作品中出现的许多“躲避”直接的语言交流的场景,与美国兵之间的语言不通,踩踏红衣妇女时主人公的沉默与妇女的惨叫等等,这些实际上都是对传统语言交流方式的规避,也是让主人公十分欣喜的“异质语言”。在不存在言语交流的环境之中,旁观者和倾听者实际上并不存在,“口吃”对沟口的限制不复存在,一切其它的表达方式就容易变成暴力与恶的宣泄。

(三)从“美”与“恶”的辩证法来解析小说主人公的形象塑造和情节设计,以及背后的美学思想,郭勇的《美与恶的辩证法:重读三岛由纪夫lt;金阁寺gt;》中,首先,根据文献资料以及资料收集,笔者发现三岛由纪夫的一种惯用写作方式:以现实中发生的事件为 创作素材。比如《蓝色的时代》、《宴会之后》、《亲切的机械》等莫不如此。据说,在写作《金阁寺》之前, 三岛曾对放火事件进行过周密的调查。笔者认为:对三岛而言,他所关注的是被烈焰包围 着的金阁寺所生发出来的隐喻指向。以及主人公火烧金阁这一行为本身所包孕着的现代 性意味 。所以,有论者认为:“虽然《金阁寺》背负着牢固的现实性, 它反而成了一 部精彩的观念小说。” 同样,也正是因为这种事实与观念的缠绕 , 使得三岛由纪夫成为“现代日本作家中最难评价的一个”。于是,郭勇认为,从小说背后的现实牢固性这一方向上看《金阁寺》,可以发现小说与三岛由纪夫自身的极右军国主义者和民族主义者的现实相联系,从而看到两层深意。其一是主人公在金阁寺影响下极端的自我救赎方式,另一层就是三岛由纪夫作为一个民族主义者对日本战后糟糕的社会现实和政治环境表现出的深深忧虑,以及强烈的改变它的欲望。后面的文本分析中,作者抓住小说中的“美”与“恶”的辩证关系展开小说情节的截取和分析,比如对在照片 、 教科书中, 我虽然时不时地看 到过金阁寺 , 可在我的心中, 还是父亲 所讲述的金阁的幻影占了上风 。父亲绝 对不曾说过现实中的金阁寺金光闪闪之 类的话 。可是, 据父亲讲 , 在地上 , 再 没有什么比金阁更美的东西了 。我觉得 从对金阁这两个字, 从它的音律所描绘 出来的形象真是无以复加了。一段作者的解读是,以主人公沟口为代表的在《金阁寺》中出现的人物都是些被美极度相对化了的卑琐的存在, 不仅生理上存在具有隐喻意义的缺陷, 心理上也有着浓厚的“自我厌恶”情结。 在意识到自己的自卑和丑陋后,“我”的身 上渐渐发生了一种移情作用。“我”企图寻 找到一种美的化身, 并刻意要把这化身无限 崇高化 , 以此来寻求自我解救的途径。就在这个时候, 作为国宝的金阁寺进入了“我”的视界。于“我”, 金阁寺正好就是那个期待中的至高无上的美的化身。金阁寺是寄生在“我”的精神世界里并在自卑情绪的滋养下逐渐肥大的以至于志高无上的“美”的化身。而“恶”的概念在小说中的纠集体是柏木这一人物与患口吃毛病的 “我 ” 还不太一样 , 柏木 的生理缺陷在世人面前暴露无遗。但是, 柏 木却是一个充满野心的欲望的主体, 他要推 翻命运强加给他的丑陋的生理特征, 企图颠 倒被疏远的命运而变成疏远他者的主体。柏木曾经当着“我” 的面, 假装受伤以骗取女孩子的同情。在和“我 ”初次见面时柏木就半带炫耀地对“我”讲述他如何被破了童贞。柏木说过:“我对自身的存在条件感到羞耻。但和这个条件和解, 与之和平共处, 则是我的败北。”不可否认, 在柏木的身上确实有劣等感意识, 但是, 他并没有要与“内翻足 ”这一存在条件达成和解的意 思 。这也就意味着他要反客为主, 要反过来 疏离别人, 在这场力的角逐中, 使自我的主 体性确立起来。他还说:“内翻足是我的生存条件、理由、目的和理想hellip;hellip;也就是生存本身。” 换句话说, 足疾就是他存在的根据。柏木以不良少年的诸种恶行来和他者进行周旋, 并以此拓展自我的疆域, 一跃成为欲望的主体 。不用说, 柏木是通过对自己的加倍丑化来实现自我的极度神圣化的。所谓 的劣等感意识, 在他这里不过是一种被颠倒 过来的自我陶醉 , 是被美理想化了的自画像 的极度夸张。或者, 毋宁说柏木是借用了劣等感来使自己特殊化, 用丑陋的外形把自己 巧妙地武装起来。“我”曾经有过如下的想法: “拥有某种拂拭不去的劣等感的少年, 暗地里会认为自己是被选中了的人hellip;hellip;他会觉得在世界的某个地方, 有某种自己尚不知道的使命在等着自己 。” 这本来是“我”的无的放矢的内心独白, 但用在柏木身上却非常合适。柏木之所以要把自我的丑陋升华到 要与上帝齐平的绝对状态, 乃是他暗设了一个与之相对的极度完美的绝对的自我, 他坚守着自我的绝对性, 在选民意识的驱使下, 对周围的一切都抱着否定的态度。 在他看来, 一切都是上帝尚未完成的败笔。在三岛由纪夫的美学观里, 丑与恶具有深不可测的力量,而在《金阁寺》,“美”与“恶”的对立关系表现在原本在沟口心中完美无缺的“美”的化身金阁寺之中藏匿着以沟口为代表的各种“恶”的种子,好比太阳上的黑斑,让人对自己心中光洁无暇的偶像产生心里落差的仇恨感,以及强烈的重塑它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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