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张炜对现代文明的反思——以《古船》《九月寓言》《刺猬歌》为例文献综述

 2022-08-30 11:06:35

论张炜对现代文明的反思

——以《古船》《九月寓言》《刺猬歌》为例

摘要:张炜小说对中国社会现代化进程抱质疑和反思的态度。《古船》、《九月寓言》和《刺猬歌》都从各个方面揭示了乡土中国现代化进程的巨变,引起了众多研究者的关注,并在社会学批评、心理分析批评以及形式批评等方面取得了较好的成就。多样化的研究视角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张炜小说丰富多元的内蕴。

关键词:张炜小说; 现代性; 社会现代化

一、文献综述

当下,中国社会正从传统农业文明迈向现代文明。文明的发展好比一把双刃剑,大量财富不断积累,人们的生活质量得到了改善,被封建礼法束缚的心灵也得到了解放。但同时,人们似乎越来越关心实用的目的,甚至为了金钱利益而抛弃价值理性,以致做出许多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情。一代又一代的作家们目睹社会的变迁,深入思考中国的现代化发展。当代作家张炜也审慎对待社会现实,对中国现代化进程持质疑和反思的态度。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古船》发表以后,张炜就成为学术界关注的焦点。考察对《古船》、《九月寓言》和《刺猬歌》等小说的研究文献,笔者发现大体上可以分为社会学批评、心理分析批评和形式主义批评等几种评论视角。下面笔者将通过较为严密的评述,呈现人们对张炜作品所做的研究。

一 社会学视角的研究

张炜小说的道德思想和精神内蕴颇受研究者的关注,同时,大多数学者肯定了张炜对中国历史与文化的审视和反思。蔡世连从传统文化的历史惰性出发,分析了《古船》深沉厚重的文化底蕴。他指出,理性丧失导致了历史的荒谬、残忍,而这一切源自传统宗法制度和极“左”路线结合的社会机制。土皇帝四爷爷、“武将赵多多”、“文官歪脖吴”、“巫师张王氏”构成了“洼狸镇盘根错节坚不可摧的治人集团”,而被治农民身上“对集权、偶像的崇拜和自我的奴化意识”,则是“专制得以畅通无阻的心理基础”。[1]同时,他分析了叛逆人物隋不召和隋见素身上“生命力的冲动”,隋抱朴身上的历史重负和最终挣脱,都是现实生活中精神觉醒的表现。《审美浪漫主义与道德理想主义——张承志、张炜论》一书认为,在大众文化占据主流、知识精英退居边缘的历史语境下,张炜小说阐释了审美浪漫主义与文化批判层面的道德理想主义,用道德坚守最后的心灵阵地。[2]在这一点上,有研究者又作了进一步的探讨。唐长华将张炜代表作《古船》、《九月寓言》、《外省书》和《能不忆蜀葵》划分为两个精神向度——道德理性与生命理想之间的抗衡。他认为,《古船》、《外省书》继承了中国传统儒家人文精神,表达了当代知识分子对社会文化的理性反思;而《九月寓言》、《能不忆蜀葵》等继承了传统道家的人文精神,表现了对生命状态、生命人格的讴歌。[3]对于《九月寓言》这部小说,郜元宝肯定它接通了地气,从过于浓厚的意识形态兴趣回归到民间,融入到大地,融入到民间社会。[4]张新颖认为《九月寓言》“写的是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小村,小村人的苦难像日子一样久远绵长,而且不乏残暴与血腥,然而所有这一切因在天地境界之中而显现出更高层次的存在形态,人间的浊气被天地吸纳、消融,人不再局促于人间而存活于天地之间,得天地之精气与自然之清明,时空顿然开阔无边,万物生生不息,活力长存。”[5]陈思和认为张炜在沉浸到民间大地这丰富驳杂的生命源头时,并未遗忘知识分子的现实战斗精神,其小说继承了鲁迅的战斗精神,表达了对邪恶的绝不宽容,代表了真正的知识分子精神。[6]但也有研究者认为这部小说描写的不过是“小村人食色两种最基本的生理欲望的表现方式和被满足方式”,写到苦难,也是以一种“无可奈何的慨叹语调叙述出来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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